你与作家的区别就是书房

导读:
书房在作家心目中是神圣的,是他们挖掘内心世界、进行创作的地方。莫言、陈忠实、李敖等大作家的书房都极具个人特色,但共同的一点就是丰富且不失“回归”的本意。

智媒体时代引发信息活跃,传播途径广泛而多样,人们阅读的场所也随处可见,但这并不影响书房在人们心中的地位。它并非堆满书籍,也许只是一个在家临时办公的场所,或是一个休憩的角落,但它是完全具有私享性的,可能有了思考的含义,书房成了一个纯私人的空间,让人有“躲进小楼成一统,管他春夏与秋冬”的机会,和尘世划清了界限。

书房在作家心目中是神圣的,是他们挖掘内心世界、进行创作的地方。从一个人看什么书,拥有什么样的书房,可以窥视到这个人也许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。

“一斗斋”主莫言:书架上只剩经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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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言称书房为“一斗斋”,位于高密市南翰林苑阁楼。这是他平时创作的地方,装修简单,一张小桌、两张木椅。这两年,莫言的书房一直都在做减法,每年会清理一批书送给一些学校,现在书架只剩100多本,都是经典。如中国几部古典小说,鲁迅、托尔斯泰的作品。他认为这些书足够了,越是经典的书越耐得住重读。

陈忠实:我还是一个乡下人

《白鹿原》里有一间白鹿书院,书院里住着朱先生。《白鹿原》的作者陈忠实的住处离陕西省作家协会不远,因而设在这里的办公室,就成了他的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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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窗的窗台上、墙角边堆满了书,多是朋友、同行的赠书,也有慕名的求教之作。有暇,陈忠实要看一看,有些为之作序,有些评论一番。房中的写字台上也堆满了书,但还是有地方进行写作的。陈忠实写作仍然使用笔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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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坦然地说,他不会使用电脑,拿起笔来才觉得是真地在写作。他说:“重要的还是写的东西要真,真的才能打动人。眼见的事实,切身的感受,认真的思索,都是真实的。当然,写文章、搞创作,更要有认识、有思想。我把文章捧给读者,是把真实献给读者,也把思考留给读者。”

陈忠实曾著文称每每有人问及他的书斋名,他无以为答,文章结尾所写“原下”和“二府庄”或者“雍村”,只是表示写作地点而已,并不是斋号。有斋号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写出皇皇巨著和传世之作,无斋号也不代表就一定无所作为。有没有斋号和书房名,并不影响读书和写作。

不过对于文章末尾所附的写作地点,竟然没有一次注明城市标志的字样,陈忠实说:“直到此刻,我才顿然醒悟,潜意识里依然亲和着乡村;尽管住在城市也有不少年头了,却拒绝把什么街什么路什么巷作为文章末尾的写作地点,乐于附上什么村什么寨什么庄这些乡村的名字;这种亲和和拒绝的意向,却是潜意识更是无意识的自然行为。我由此也明白了,我还是一个乡下人。”

李敖:书房里找回忆

在关于台湾作家李敖的各种传奇中,他的书房都是忽略不掉的标志。传说中那间斗室里堆满了书籍、资料、甚至美女图片,风雅和风月在那里奇妙地并存。书房收拾的井井有条,归功于他的亲手归纳和整理。一向率性的李敖以此描写在阳明山的生活:“上山以后,吹在风里,淋在雨里,飘在云里,活在梦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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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学里演讲、和政客辩论、上电视骂人……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,哪里有李敖,哪里就少不了热闻。可是,在那些风光背后的李敖,大多数时间是在他的书房中一个人静静度过。陪伴他的,除了满室的书香,还有很多多年收集的小物件。为了防止地震损坏,很多物件被李敖用胶粘住,一同粘住的,还有物件背后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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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书房的窗望出去,看到的是风景和朋友。从书房的窗向里望,看到的是主人的悠然与坦诚。人们大多看到他的独行,很少了解他的牵挂,人们总看到他与人斗其乐无穷,却很少看到他在感慨夕阳西下。

梁文道:不看教人发财的书

剑桥英王学院图书馆长曾经说,他没有书房,他的家就是书房。梁文道特别认同,“我的家里到处放着书,我在狭小的空间看书写字,真的,我的家也就是我的书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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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文道在香港住一个100多平方米的公寓,家里主要家具就是9个顶天立地的大书柜,此外,其它能用的空间也全放满了书。他把书架简单分成几大类,关于历史政治的放了4个,哲学类3个,文学类1个,还有1个放心理学、自然科学方面的书。“还有两处,我妈家也被我霸占了,另外我的办公室也堆满了书。”

他对收藏书有偏好,一类是古希腊哲学、文化、历史方面的书,一类是关于知识分子的传记,还有一类是研究图书馆、藏书楼的书。“反正除了教人发财的书,我什么书都看。如果可以选择版本的话,我宁可多买旧书,尤其是那些折了角和少了页的书——因为我觉得这些书很可怜。”

晚上,梁文道回到家,穿过书的茂密森林,走入最里面的一间房子,那儿放着一张黑色小方桌,伸手打开有绿色灯罩的黄铜柱子台灯,柔和的灯光弥漫斗室,他定睛看了一眼桌上那尊他在泰国买的小佛,然后把以前翻过但未细读的雷贝嘉·索尔尼的《浪游之歌》拿出来,他要再体会一下这本探讨走路 、散步历史的书。